重新开始。
梦想成为“在作品一大半的时候搞死几个高人气角色也不会被读者扎小人”的作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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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请来和我玩呀-

【全职同人/韩楚】冤家路窄-1(TBC

=民国paro
=CP很拉郎
=私设有
=与任何真实地点、事件、人物无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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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岛最近不太太平。韩文清听着底下的小弟的汇报,由衷地这么觉得。连一向严谨的张新杰都对此表示了认同。前些日子北平卢沟桥事变,战火彻底蔓延,天津的战况不容乐观。青岛作为卷烟生产地加上滨海城市,如果作战不利,极有可能是下一个沦陷地。张新杰仔细分析了局势问题,无不担忧地向韩文清提议:“如今青岛,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。”

韩文清皱着眉头:“没有解决的办法吗?”

“底下的人,已经为此躁动不安了。”张新杰推了推眼镜,“为了全局考虑,我建议向南方撤退。”

“说得容易。”韩文清摊开电报,指着其中的一串码给张新杰看。“我知道。老林那边已经说了,往上海走行不通。周家的人咬得很死。”张新杰看着那串码,回应他,“周家那个少爷,在军里混得不错。佳乐去试探过了,吃了不小的亏,如今正在往北返。咱们现在动身的话,正好可以和他在江苏境内会合。”

“目的地?”

“苏州。目前苏州还算太平,交易做起来也方便。”张新杰一五一十地阐述原因。

一丝厉光从韩文清眼里闪过。他仰脸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的天,忽然说:“我还会回来。”

张新杰推推眼镜,不置可否。

 

苏州。

烟雨楼里小曲唱得正婉转,袅袅的熏香从香炉里飘出来,柔和醺然的气息直从台上漫下去。穿了长袍捏着折扇的人们坐在堂里,在一派慵懒的氛围中闲闲地嗑着瓜子。一曲终了,歌女抱了琵琶半掩面地退了场,满堂的喝彩声被那后台的厚榆木门隔断,便听不到了。歌女从后台寻到人,恭了个礼给那人,开口道:“李管家,前些日子说是无锡靠了一批商船,似乎是青岛来的卷烟商人。有些细节可欣尚在打听,烦请转告小姐。”

管家李华闻言皱着眉点了点头:“辛苦你了。”

歌女躬身退了下去。

李华揉了揉眉心,摸着墙从后台踱了出去。后院里明显安静许多,偶尔有端茶送果的小丫头路过给他作揖,他只是摆手示意,连平时的笑容都没有了。好不容易捱到进了自己房间,就听外面两个小丫头窃窃地聊:“大管家最近身子似乎不是太好啊。”

“是啊。前些日子好歹还有点笑模样,今天连笑都见不到了。面色糟糕成那样……”语气无不担忧。

“大管家没事吧……”

“不知道呢……似乎也没寻个大夫来看看。”

“哎,你说,大管家要是去前厅坐坐,会不会好些?”

“是呢!我一听舒姐姐唱曲就觉得满心欢喜呢!”

“昨天来的那个老板,拉着舒姐姐唱了好久……”

“真好呢……”

李华听着外面的声音,哼笑一声:“真是直把杭州作汴州啊,见识短浅。”他假意咳嗽两声,把听着这边动静的小厮唤过去,隔着门低声吩咐:“我且歇下了,两个时辰里别让来人吵我。没有什么大事就去和小舒说。”

那小厮问:“要不要叫冯大夫来给您看看?您这咳唠已经犯了许久……”

李华叱他:“要你多嘴!下去。”

小厮应着声正要退走,又听李华叫住他,隔着门板,声音愈发斑驳不清:“算了……烦你一趟,且叫冯大夫来吧。”

冯向明进屋,好笑地看着一屋空旷。桌上留着李华的笔墨,他抄来看了,就着烛火燃干净,又到床边坐了半晌,摩挲着堆得隆起的被子一角半盏茶时间,这才起身推门出去。

门口围了数个下人,个个都一脸担忧。冯向明温言安慰了他们,说大管家并无大碍,只是需要休息云云,唬得一众人安心不少,纷纷散了各做各事。其中一个小厮拉住冯向明,他一看,正是当时那个叫他来的,不由好奇:“你怎么了?有什么地方不舒服?”

“我,我担心大管家……冯大夫,请您跟我说实话,大管家究竟是怎么了。”

怎么了,你家大管家急着回去给小姐汇报工作呢。心里虽然这样想着,冯向明面上依旧温润:“大管家这几天染了风寒,加上有些劳累,都是不打紧的小病。我已给他下了针,你莫要担心。”又想起李华留的字条,“大管家还托我转告你,刚才他有些倦,跟你说话语气不好,让你莫怪他。”

小厮红着眼眶走了。冯向明舒了口气,转身正要离开,就看见一身劲装的妙龄少女满脸好笑神色地看着他。

冯向明朝她摇了摇手指,闲闲溜达走了。

 

韩文清和张新杰到苏州的时候,正赶上烟雨朦胧。林敬言隔着船舷,打趣说这是帘外雨潺潺。韩文清哼了一声起身下船,倒是张新杰回了他一句:“当下是秋,怎说春意阑珊。”

林敬言一时语塞,过会儿才讨饶说自己一介草莽粗人,不要计较这个。

张佳乐站在码头上等他们,一手撑着油纸伞,另一手夹了四把伞,一身暗红色长袍,头发大约是有些时日没理,散散地在肩头搭着。见他们下船,迎上去一人递了一把伞,结果手上还剩下一把:“怎么小宋没来?”

“小宋留守善后。”张新杰撑开伞,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。张佳乐见状连忙跟他换了把伞,抬头看见伞骨有一根略有些歪斜。

张新杰看了看伞,终于舒服了:“我们先离开这找个地方坐坐,剩下的事情待那时再说也不迟。”

张佳乐点了点头:“正好,那边有家茶馆,有厢房可用,我们去那边再说。”

 

李华在小厮去叫冯向明的时候,匆匆拆了叠好的被子拢成一堆,状似有人卧于其中,又给他留了字条,燃了两只蜡烛放在香炉旁。打点好屋内的样子,小心翼翼地摸着床头边上的小柜,用力一点点推开。

底下是一条暗道。李华此时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,身手敏捷地跳下暗道。暗道里尘埃四散,呛得他一连咳嗽了半分钟才缓过劲来,手里的烛光随着他身体的抖动一颤一颤得似乎要灭掉。屋外有下人惊呼的声音,他连忙回身把柜子移回原处,护着蜡烛往前走去。

暗道不长,不多时就走到了宽广许多的一间内室。室里点着油灯,女人穿着一袭素蓝色的棉布裙,靠着木桌,背对暗道坐着,正在绾发。

李华把烛台放在桌上,低声道:“小姐。”

楚云秀应了一声让他坐下,捻了支木簪子把头发固定住,转过脸来看向他,忽然就笑了起来:“李华你快去把脸上的东西擦擦。”

李华一摸脸上,白粉混着灰尘沾了满手。白粉是他装病抹上去的,灰尘嘛……李华正有些羞赧,就听那边的声音又款款传来:“你这暗道,也当真是暗道,没灯没火的,满都是灰尘蛛网,进来出去一趟,就跟那天竺人似的了。”

李华摸了帕子擦着脸上的东西,一边还无奈道:“小姐,您最近这是又看了什么书。”

“《天竺奇游记》。这可比那《叶限公主》有趣多啦。”楚云秀从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本小说,翻开看了起来。等李华擦完脸,那边的大小姐已经沉浸在故事里面难以自拔,任凭他怎么叫都不应声了。

他清了清嗓子:“小姐,《天竺奇游记》第一百二十八回,黛藏带着巧儿从……”

“闭嘴!闭嘴!”楚云秀啪得一声合上书,瞪着眼睛看他,“你要是敢说下去就要做好在这里终老的觉悟。”

“我怎么敢。”李华苦笑。

好在楚云秀合上书之后就没再打开,倒是端端地耐心听他汇报起情况来了。听到他说起无锡的商船,姣好的秀眉拧在一起:“青岛来的?偏偏是青岛?”

“怎么?”

“这青岛是霸图会的地方,商船到了他们那里都是直接在那里消化掉,怎么还会放出来往无锡走?大有问题。”

李华心里突然咯噔一下:“莫非,小姐的意思是,这船就是霸图会的?”

楚云秀摇摇头:“这我不能肯定。但是,和霸图会断是脱不了关系的。”

“需要出动组里的人从中打探吗?”

楚云秀丹蔻点眉,撑着头轻声道:“少安毋躁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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